19日下午,8岁的“冰花男孩”带着家人飞到北京,开始了为期三天的梦想之旅。据报道,王福曼的北京之行很丰富。根据计划,他今天早上将去天安门广场看国旗。本月早些时候,三年级学生王富泉在一张“弗林特”上学的照片后成为网络红人。在他的头顶上,他的脸上满是泪水,这是一种很难的学习方式,被称为“冰花男孩”。
王福曼是一个留守儿童。他的母亲两年前去上班,现在还没有回来,她的父亲是一名常年外出打工的人,经常和她的姐姐和年迈的祖母一起工作。王先生的家离学校有4.5公里远,他每天要走大约一个小时才能到学校。期末考试那天,他只穿了两件衣服,出门到学校,在那里他已经被霜覆盖了,所以他有一张“头顶上的冰花”的照片。
在此我也分享一下一些事情,希望社会和学校教师更多的关注一下留守儿童的心理,对他们多一点关爱。
这是一个讲乡愁的故事,但是,我却要从一只猴子开始说起。一只猴子?猴子跟乡愁有什么关系?在上个世纪的五十年代,美国有一个学者叫哈洛,他做了一个跟猴子有关的社会学的实验。他把一群刚刚出生的小猴从父母身边带离,强行关进了一个冰冷的笼子,这些猴子都是被独立关押的。一边,哈洛给他们用钢丝做了一个非常坚硬的、很像是猴子的一个铁丝架子,这个架子上有牛奶瓶;在另一边,他还给那些猴子放了一个毛茸茸的很像它猴子妈妈的猴子玩具,什么事情发生了?所有的小猴到饿得快死的时候,才到那个铁丝的架子上去拿牛奶瓶喝奶,一旦喝饱了,会迅速的回到那个它以为是妈妈的毛茸茸的玩具身边。虽然这个模拟的妈妈不能为它做任何事情,可是那些小猴儿却紧紧地蜷缩在那个猴子妈妈身上。
更残忍的事情是在后面,这些猴子后来长大了,统统都无法融入正常的猴子族群,它们就像是得了灵长类动物的精神病一样,尖叫、哭泣、害怕、抗拒......它们只能被单独关押,就算是后来他们用技术手段怀孕生下了小猴,这些猴子对自己生出来的生命毫无任何的感受,当生出的新生儿小猴哭泣着向妈妈身上爬过去的时候,它们妈妈做的事情是愤怒的推开他、或者是咬掉它们的手掌和头颅。
这个实验如此的残酷,以至于后来在全球范围被永久的禁止了。但是这个可怕的实验,教会了我们一个基本的灵长类的也包括人类的心理学的常识:爱是一种能力,爱是我们大脑深处的一个原始的驱动的程序,它不会因为我们大脑健全就自然的产生,它必须来自于我们所有人的亲子关系,我们亲生父母的爱,和我们社会环境给我们的一个有效的良性的互动。
哈洛用一群残酷的猴子的实验,教会了我们这个真理。但是,这样的不幸,可能正在我们自己的身边,正在我们大地上发生。我给大家分享几个就在近期震撼我们所有人的悲痛案件:广西的一个13岁的男孩,自己离家出走,流浪的时候,把三姐弟就因为很小的事情全部杀死,尸体投进了枯井。还有去年,毕节的一个年轻的孩子,他把自己亲生的弟弟和妹妹全部杀死以后自杀。然后大家听到这种新闻的时候,所有人都会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们会有很多种解读,但是如果你回到哈洛的解读的时候,你会明白,这些所有的孩子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他们是“留守儿童”。他们是从小被自己的父母抛下了在家乡的、失去了亲情和爱的链接的幼小的猴子,所以你怎么能指望他们用爱、用良性互动、用有序的方式去走入这个社会?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吗?
我曾经在一个节目的现场见过一个妈妈跟我描述她的孩子,当时他们是一对农民工夫妻来到节目现场,请求能够支持他们回家的车票,因为春运了,他们没有票。而他们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乡,没有见过自己的孩子。那个妈妈擦着眼睛跟我说,她说;“三年前我离开的时候,我并没有告诉孩子我要走,因为怕他闹,全家都是瞒着他的。”夜里,睡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惊醒了,孩子醒着,孩子坐在她的身边,醒着直勾勾地看着她,然后看到妈妈也醒了,妈妈睁开眼睛孩子也看着她,眼睛对着眼睛,孩子幽幽地说:“妈妈,你不要我了吗?”我当时眼泪就出来了,天啦!这个孩子遭遇了什么?如果是我,全世界给我,我也不会再离开我的孩子。
听到这样心碎的对白之后,那个妈妈还是走了,一走就是三年。我不知道这个孩子三年是如何度过的,我知道节目组后来给了他们两张可以回家的机票。没错,飞机将会带着他们回家,但飞机不能够带着他们回到三年之前,那个深夜里,被抛弃在绝望和无尽的黑暗当中的孩子身边。如果大家想知道的话,像这样的孩子有多少?为什么会成为我今天在这里要向大家讲述的一种乡愁?因为它的数字是六千一百万!我们中国这个土地上生活着六千一百万的留守儿童和一千四百万的随迁儿童,还有五千万的留守老人,诸位亲爱的朋友们,我今天站在这里一起来问一个问题:每个人都会回到故乡,那什么是返乡的意义呢?
返回故乡的意义不仅是每年的春节完成2.6亿人的大迁徙;返乡的意义不只是回家拿着钱砸在地上,砌起三层楼的贴着马赛克的小楼;返回故乡的意义,不仅仅是回到家里,跟我的发小打会儿麻将、喝点小酒、吹点小牛.......不!不是如此!
父母是我们的过去,孩子是我们的未来,失去了过去和未来,我是谁?所以,当今天这个热词“返乡潮”“留守儿童”成为我们非常沉重、必须要讨论的话题的时候,我最希望发出的祝福是它们不再是热词,它们不在被关注,留守儿童,不!留守儿童,不!留守老人,不!这些东西都不再是我们生活当中要讨论的悲剧的时候,我们生活在生我们养我们的土地上,并且为她创造机会,创造资源,分享着21世纪的互联网的红利的时候,我们在座的每一位的精英和我在内,我们都有责任和义务这样去做,留守儿童将不再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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